云笙公子丝毫不怵,抬手就迎了上来,两人打得难舍难分。
打得越久,慕舆凛川脸色就越难看。
这人到底什么来路,身手竟跟他不相上下!
眼见动静越来越大,慕舆凛川不得已露了个破绽,顺势将云笙公子放走。
“砰”的一声,云笙公子破窗而出。
慕舆凛川眸色深深,看着摇晃不定的窗口,眼底似有暗流涌动。
裴江舟早吓得不轻,见状忙上前打量慕舆凛川,“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,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,万一有个什么好歹,我……”
话甚至还没说完,慕舆凛川就转身离开,将他一人留在屋内。
另一边,闻惊舞对今夜之事一无所知,回屋就沉沉睡去。
天将明时,闻惊舞只觉得浑身发冷,裹紧了备件也不见好转。
迷迷糊糊道了声糟,闻惊舞哑声唤了红枣进来。
“给我添床被子。”
冷?
红枣有些诧异,上前探了探闻惊舞额头,脸色瞬间一变。
“您发烧了?”
“奴婢这就去请大夫,云静——去偏房给王妃抱床被子来!”
红枣扬声招呼了句,忙就出了门,闻惊舞都没来得及拦。
听闻是闻惊舞生病,府医撂了手头上的事就匆忙过来,一诊上脉,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。
“您……”
“不该宿醉还受寒么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也不受我控制,您看我可是无大碍?”
闻惊舞将府医的话一截,反客为主。
这病她两颗药就治了,实在是红枣这丫头难缠,一件她生病就两眼泪汪汪,叫人头疼得很。
府医无奈,如实点头。
“只受了风寒,确实算不得大问题,好好养上几日就是了,只是要切记,再不可受凉了。”
闻惊舞点头,先同府医道了谢,复又看向红枣,“这下信了?”
亏得这丫头也是敢想,非觉得她是得了什么大病,急的都要去叫慕舆凛川请太医了。
“信,奴婢信了,您再歇歇吧,到用膳的时辰奴婢叫您。”
闻惊舞被这关心弄得哭笑不得,只好顺了她的意。
早膳备的清淡些,倒也正和闻惊舞胃口,她喝了大半碗粥,又夹两个水晶饺。
正唇齿留香,红枣捧了只碗进来,还未靠进,酸涩的药味就窜如鼻腔,让闻惊舞眉头一皱。
“我不喝这个。”
“王妃。”
红枣板着脸,将药往闻惊舞面前一放,“哪有生病不吃药的,您要是不喝,奴婢就去见王爷了。”
“嘿,你这丫头……”
“何事要找本王?”
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这不,红枣话音刚落,曹操——慕舆凛川就来了。
早起听说闻惊舞院里传了府医,慕舆凛川用过膳就顺路来看看,不想也能撞上她们提及自己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红枣在闻惊舞面前说得欢,一见慕舆凛川就怂了,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慕舆凛川倒也没追问,顺着气味看向桌上的药,“怎么了?”
闻惊舞头一撇,只当听不见他的话。
“回王爷,王妃早起受了风寒,刚寻府医看过了,这是熬好的药。”
慕舆凛川眸子一低,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什么。
“她不肯喝药?”
“瞎说!”
红枣还没开口,闻惊舞就大声反驳,“谁说我不愿意喝药了,不过是太烫了,我放着晾一晾而已。”
“是吗?”
慕舆凛川摆明了不信,张口还要说什么。
闻惊舞一心跟他作对,端起药碗就一饮而尽。
微烫的药汁让闻惊舞嘴唇泛红,她瞪着眼看向慕舆凛川,“看见没有,都说了只是嫌烫。”
“嗯,那是本王误会了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闻惊舞轻哼一声,并未意识到自己被诓了。
见闻惊舞精神尚可,慕舆凛川将红枣打发了出去。
屋子一空,闻惊舞瞬间戒备起来,起身挪到远离慕舆凛川的地方。
慕舆凛川坐在桌前,十指交叉放在桌上。
“说说吧,你究竟是什么人。”
闻惊舞心里一“咯噔”,面上却是恰到好处的无辜,“王爷在说什么,我就是我啊,还能是什么人?”
“你不是闻惊舞。”
慕舆凛川说得笃定,摆明了不是要听闻惊舞的借口,而是要从她口中问出实话。
闻惊舞身侧的手一蜷,干笑道:“您又说笑了,我是不是闻惊舞,您去问我爹娘不就是了,血脉至亲,他们难道还会认不出我?”
“你的身份若有问题,整个闻家都会被牵连,闻太师不会承认。”
“那你就是认定我的身份有问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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