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猴子感觉得自己很失败。
一脸创作了三个故事,连一只牛都无法打动。
其实它创造的故事,有个最大的问题:那就是“输出不足”。
井里的青蛙,只能看到井口大的天。
白虎圣山第三峰的猴,只能接触四神兽山的一圈,还要除开谷里。
阅历、见识、知识、闻识、经识、学识,这些有益于丰满它故事的元素“输入不足”,自然,它自己创造的故事就很骨感。
创造不出能百读不厌的故事,也就完成不了老友的遗愿,更加不可能振兴一家。
它每天抓耳捞腮,很烦躁。
一烦躁,它就躲在安静的洞里,构思新故事。
可是这样一来,它又变成了闭门造车。
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从此它没有再踏下山峰一步。
直到400年前,一阵风从入口隧洞溜进了仙居谷。被地形所当,这阵风就困在谷里打着旋。
当风势来到它的山头,风里传来了求救之声:“猴兄,快救余!”
猴子凝目一瞧,风里还有一位“风一样的男子”,裹在风里“疯一样的”翻滚。
它看起来像是吐过了,还是已经吐饿了那种。
猴子看准时机,攀上树尖,跳起空中,把它从风里救了下来。
“甚好,甚好!”
“风一样的男子”安全后,没有先感谢它,而是出口成章:“山谷有义猴,攀上青云天。一跃三千里,摘下诗仙余……好诗!好诗!”
“呲!”没有三千里,还不到三百米。
那时的猴子多老实,刚刚跳起来大概也就250米,它的修为也不允许它跳三千里。
“猴兄此言差矣!作为浪漫浪漫主义浪子诗人,夸张是最不能少的手法。”
猴子:嗯?什么叫“浪漫”?
诗人:浪漫就是充满幻想,不拘小节,大胆夸张,脱离实际。
它说的几个词,猴子都暂时不能体会。
倒是这家伙很是面生,上上下下打量了它许久,从未见过:你是谁?从青龙圣山来的?
青龙圣山上的植物多,既然它是植物类,猴子也就这么认为了。
风一样的男子是外来植物,凡动期艺的,就比青牛专业点。
听完猴子自己创作的,诗人的分析非常精准:猴兄你的三本,都是从发生在你自己身上改编过来的。原来猴兄你是写实派!
这个乘风而来的家伙,就像俞伯牙的钟子期。
猴子瞬间觉得,它就是上天派来的知音:写实派有什么问题吗?
诗人:写实派没什么问题,就是很小众。余觉得,艺术源于生活,要高于生活才行。
猴子:怎么才能高于生活?
诗人:就是我们刚见面,余说的“浪漫”!猴兄你三本都是写猴的,正好,余恰巧听过一本写猴的,叫《西游记》……
混沌未分天地乱,茫茫渺渺无人见。
自从盘古破鸿蒙,开辟从兹清浊辨。
覆载群生仰至仁,发明万物皆成善。
欲知造化会元功,须看西游释厄传。
盖闻天地之数,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……
浪子诗人将刚面世没多久的故事,娓娓道来。
猴子听完《石猴出世》就深陷其中。
让它沉迷的,不光是这本书的“浪漫”。还有大家都是猴,产生的强烈代入感。
那只猴一米三,它也正好一米三。
那只猴从小就是孤身一人,它也从小被遗弃。
那只猴自称美猴王,正好它也自认帅得一塌糊涂。
尤其是听闻那只猴自诩“齐天大圣”,这么拉风的成为,猴子觉得作者肯定就是在写自己!
浪子诗人讲完一遍,猴子立马让他再讲一遍。
一遍又一遍,山中无岁月,一晃就是两百年。
渐渐地,它已经戏入骨髓。脑子告诉它:你就是美猴王,齐天大圣!
它受得了,诗人受不了啊!
诗人:猴兄,今天不讲了吧……
可这只猴已经魔怔了,猴生如戏,天天狂飙演技。
猴子一把抓住它,怒目而视:呔!幸好俺取经路上没碰到过你这样的妖精,不然定让你吃上一棒!
每次自己不想讲,这只猴就仗着自己修为高,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。
这一刻,浪子诗人好特么后悔:自己干嘛要给它讲这个故事!
恰此时,化形雷劫聚集而来,诗人马上就要突破。
它们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异像。
趁着猴子手上一松,说时迟,那时快,诗人跳将下去,直接乘风而去:“猴兄,余的劫雷至矣。为了避免你山头花花草草遭殃,余先走一步!”
猴子一甩脑袋:不过区区雷劫罢了,俺老孙替你抗下便是!
“不了不了,自己的雷劫自己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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