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知太后对长宁公主的疼宠,一计不成,决心不再掺和。
黑衣人见说不动她,也便不再强求,退了出去。
良久,皇后猛地扬手,印梅的瓷盏落地,碎瓷满屋都是。
“闻惊舞!”
闻声,殿外下人头垂得更低。
皇后与黑衣人说话时,殿内下人都已经退了下去,此时更是没人敢进去伺候。
素练抿唇,拎着裙角推门入内。
旁人倒还避得,她身为掌事宫女,却没有龟缩的道理。
“娘娘,您凤体贵重,切莫因为不相干的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不相干?”皇后低念了句,唇角笑意满是讥讽,“本宫倒想不相干,不如你来教教本宫?”
素练身形微僵,没了话说。
皇后却也只是随口一提,很快恢复正常,叫素练把地扫了去。
“可惜了这套杯子,原是整套的,现下少了一只,余下的也不能用了。”
再寻常不过的话,素练却背后一凉,出了满身冷汗。
“不过是套杯子,娘娘若是喜欢,叫底下人再做一套就是了。”
“说着轻松,天底下哪有完全一样的物件,做得再像,也不是这一套了。”
皇后抚着细长的护甲,语调平缓,听着十分瘆人。
素练打着哈哈,没敢再应声。
经此一夜,长宁公主第二天就被送回自己寝殿,皇帝亲自挑选禁军,将寝殿护卫严密。
午后,长宁公主倚在榻上,已经可以坐起来。
丫鬟清月在她耳边说着昨夜的事,满脸写着心有余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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